21. 第 21 章

柴璟回了天界之后，疯狂去找寻古籍，妄图能够知晓一些玄澈的痕迹，若是他能找到玄澈是何由来，那么也能找出苏扶的来历，可是这些相关的东西他注定找不到。柴璟最后在天宫晕了过去，是天君发现了晕在天宫的柴璟，将其放在自己的宫殿。

“如何？”天君热切得盯着药仙，没有往日的平淡神色。

药仙已然白发苍苍，他朝着天君摇摇头，叹息道：“折损半身修为，加之又受了伤，若在不加以修炼，这副仙体极有可能保不住。”

“这可有何解救之法？”

“难啊！”

神仙的仙体与修为有关，自损修为本就是自寻死路，有几个为仙者愿意擅自折损自己的修为呢！药仙朝着天君行礼后退下了。

天君看着昏迷中的柴璟，心中也升起一些困惑来，他是不是不应该让柴璟下凡？可若天界无人下凡，那“魇”必定为祸四方，可柴璟也性命垂危，师兄当年拼了命才保下他，此番举动，他愧对师兄啊！

柴璟醒来时天宫没有人，他回了自己的姻缘阁，将自己目前所知的关于苏扶的消息全部整理出来，他无比确信自己在人冢幻境中看见苏扶死去的刹那，胸口的心痛不是假的，那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心痛。

瞿如和玄澈无故的敌意，以及瞿如所说“他的处置应由阿扶决定”，他与苏扶以前是旧识？可这几千年来也未曾听过有仙被贬入凡间，也未曾有哪个仙门荡然无存，她如今只有一世是指苏扶就连做凡人也只此一世，再无轮回吗？

越深想，柴璟越觉得有团迷雾在自己眼前，阻碍自己去看清楚所有事情。

他没能想太久，天君进来了，

“怎么样？好些了吗？”

柴璟朝着天君行礼，却被天君阻止了，今日天君十分和善，也让柴璟有些奇怪，今日天君有些奇怪，不过他还是回着：“已无大碍。”

天君顺势坐下，也让柴璟坐在一旁，

“当年师兄离开前，曾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，但如今我却故意让你入凡间，还使自身修为折损了大半以致仙身受损，你，会怪我吗？”

天君说出这番话来，徒然让人觉得他苍老了不少，柴璟正了正神色，目光诚挚，“天君，我不会怪您。纵然天道奉行无为之治，但在我看来，为仙者须得感怀天地，已识乾坤大，犹怜草木青。”

为仙者，已无因果，可世人心思难测，总有遗憾，若是遇见顾家之事，柴璟依旧会出手相护，他已然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，然后呢？高高在上接受众生的仰望吗？以此迷失自己吗？不，不应该是这样的，他应当去往最底层，即便是脚下的小草，也该怜惜它顽强不屈的生命力，称赞它为成长所留下的印记。

天君听见此话后怔住了，他在位多年，恪守天道，从未听得还有这般话语，除开“魇”之一事，他从未插手过凡间之事，可是柴璟为他提供了不同的思路，让他豁然开朗。

是啊，天道不允仙有情，可仙也是由人由妖转变而来，众生有情乃天性，对众生心存大爱有何不可？心中存了怜惜，在犯下过错之后以自身为筏，护住人间，这怎能算错呢！

柴璟看着天君的神色变化，他想了想，开口问道：“天君，天界之中可曾有仙唤‘玄澈’？”

天君面色不改，心里却有些打鼓，柴璟在凡间遇见玄澈了？

“有，”天君看着柴璟的眼睛，在眼神中看见了茫然，“不过因着犯了事，已是罪仙，你遇见他了？”

柴璟点点头，继续道：“不过他对我有很大的敌意，我本想在天宫寻古籍看看关于玄澈的记载，不过什么也没寻到。”

天君心中舒了口气，“他不是对你有敌意，是对整个天界都心存敌意。”天君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，“这是药仙为你所制丹药，这段时日就先别出去了，在姻缘阁好好修炼！”天君将玉瓶放在桌上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
柴璟也站起身来，恭敬道：“是，天君。”

天君回到天宫，想起师妹，脑中又浮现出另外一双眼睛，天君心中叹道：师妹啊，你门下的弟子个个都是极有血性之人，你离开后，他们谁都没有在天界待下去！

有句话天君未曾撒谎，玄澈是平等的恨着天界的每一人，若非他消息得的晚，他势必也不会留下仙骨，只是柴璟与那仙子纠缠过深，玄澈对他的敌意又怎会小呢！

柴璟并未听天君的话留在姻缘阁，他转头去了冥界寻鬼君。

鬼君已然处理完之前因人冢滞留的魂魄，柴璟大大咧咧地走进鬼君的地府，还带了几壶好酒！

地府坐落于奈何桥旁，桥下忘川奔流不息，彼岸花开得热烈，奈何桥旁，奈何桥上孟婆正熬着汤，亡魂哀嚎，有的手牵手不肯分开却被鬼差灌下孟婆汤，转而走向各自的道路；有的面色悠然，却被鬼差踢下奈何，落入忘川，转瞬就被忘川中的鬼手撕扯得片甲不留……

以往柴璟对这些场景已然见怪不怪，可如今不知是否在人间待久了，看见这一幕总觉心有不忍，他错过眼，走进地府。

柴璟进去时，鬼君刚放下笔，人间生死有定数，死后转道也需经由他批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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