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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奕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，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啊……你明知道孙志鹏有多危险，这次你是福大命大，但是下一次呢？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！”
微凉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，擦走了眼泪。
她睁开眼睛，莫奕渊用口型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？！
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吧！
刹那间所有的愧疚全部爆发出来了，李梓崩溃站起来，明明已经克制了，可是声音还是不由自主放大了：“你为什么说对不起？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！你再这样，再这样……”
李梓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很丑，丑的眼泪鼻涕一起在脸上纵横交错。
可是她就是抑制不住啊！
为什么莫奕渊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？当初那个冷漠的，对什么都不在乎的莫奕渊跑哪去了？
为什么他会喜欢自己？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？还是因为他们之间在一起太久了，莫奕渊模糊了其中的界限？
可无论是哪一种，她都无法承担，也不知道该怎么承担！
但是等她发泄完，再大着胆子去看他的时候，发现他的脸上是温柔的笑意。
一瞬间，那些还没说出来的话哽在了喉头。
莫奕渊，真的喜欢自己？
但是，她不值得啊！
“莫奕渊你别笑了好不好，你越是这样我越愧疚。”
李梓深吸一口气，重新坐了下来，但是和他距离有些远。
莫奕渊皱了皱眉。
“我们，还是说一下正事……”李梓努力不去看莫奕渊的脸，怕自己的定力不够又要哭出来。
“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，身体也有点虚弱，但是我先跟你说了，你心里有个底。你醒了的这件事我们不能隐瞒，所以很快沈老师和徐强会来看你。徐强这个人你是知道的，他的脾气不好，又觉得孙志鹏的死给他们的调查造成了很大的困扰，所以大概率他对你的态度也不会很好。”
莫奕渊仔细认真地听着。只是李梓没抬头也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，她不自在的挪了个位置，可是那个眼神还是粘在她身上。
李梓作罢，自顾自道：“但是沈老师会牵制徐强，不让他那么过分，可是效果怎么样我并不看好。”
而此时的莫奕渊，李梓在说什么根本听不见。
因为失血过多，他现在还在耳鸣，什么声音都传不进来。
可是没关系。
没关系，因为李梓好好的坐在自己的对面。
她抓着本子的手指有些泛白，看起来有些紧张和不安。
以前没有发现，但是她的一些小动作真的很可爱。
总是能随时随地掏出一个小本本，小本本上记的东西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……好像还有一些小故事的片段。
紧张的时候话特别多，他有点遗憾自己现在什么都听不见，他是真的有点怀念李梓絮絮叨叨的声音，有时候尾音还会上翘，感觉更加可爱了。
但是她是不是没有休息好？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很重，还有血丝。
脸色不如以前红润。
等打量完李梓，莫奕渊有瞬间的错愕。自己之前从来不曾用过这样的眼神去看待李梓，现在他怎么……
李梓正好说到她和沈逸之都有认为莫奕渊可能主动动手的动机，结果就看到了莫奕渊错愕的模样。
她心头一沉，“莫先生，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，我们不会这么轻易就盖棺定论的。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，八字没一撇的事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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